“在这片天穹下，有着目所不及的星空和更大更圆的月亮，”弗朗西斯突然说。像是在作诗，一首所有的词句和标点都是关于她的诗。她金黄的发丝，她的笑容，她的眼睛。她的一切。“……你知道吗，同你在一起的时候，我可以看见永恒和更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永恒，先生。”贞德的双手微微地颤抖，然后像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并想将其掩饰起来似的，她开始整理裙摆。今天她仍穿着那条有些破旧的浅棕色布裙——旋转起来像花一样，和弗朗西斯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同一条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晚的微风吹拂着弗朗西斯的长发，麦子和羊群都沉沉睡去。没有萤火虫，没有那种像童话一样的东西在飞舞。只是一片宁静的田野，偶尔窸窸窣窣的声响让人想到也许又有麻雀来偷吃小麦，但是这次没有人去驱赶它们。他们几乎是刻意地，却又自然地保持着沉默。弗朗西斯看向贞德的蓝色眼眸，他感到她是每一座高山，海洋和海岸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永恒就是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俯身亲吻少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啊。”